颈椎扭伤,脖子上打的石膏。
胸下两根肋巴骨骨折,还有膝盖手臂上的软组织挫伤,多处外伤。
整个人一看,可以说是惨不忍睹!
他爹一向狡猾的要命,早些年被追赌债也没让人打成这样过。如今50多岁了,哪能抗揍?
身体病瘦的厉害,骨质疏松,不易康复。受了这些伤,不死也得少半条命。
如今打了止痛针,还蜷缩在床上“哎哟、哎哟”……
声音很低,从鼻子里哼哼,奄奄一息。
蓝琪当即就火了,怒吼一声“你又去赌了?”
老爸这才哼哼着转头,看清来人是儿子,眼睛都肿的睁不开呀,整张脸色发青发紫的吓人。
哼哼着要哭,气息微弱的说“不是,真没赌……古天月打的……”
他嘴张不开,吐字不清的呜出几句。
但是蓝琪听清了,当即摇头“不可能!”
老爸张着嘴,淌着哈喇子,急哼哼的呜出“就是她!我指天发誓……”
哎呀,蓝琪倒吸一口凉气,大惊失色。
不是因为父亲发不发誓的问题,而是父亲没必要撒谎。
自己一个电话就可以核实。这种一搓即破的谎言,何必要撒呢?
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,这伤就是古天月打的!
“她为什么打你?”
“我去找她问上次报警的事,动了手,她就把我打成这样……”
蓝琪怔愣着不知说什么是好,看到父亲被打成这个惨样,他急怒攻心。再想到是古天月打的,他更觉骇然心寒。
他爸呜呜着,委屈着,吐字不清的在哭“琪啊……琪,是你让她打的吗?你对爸爸这么狠心了吗?你忘了你小时候害怕狗,爸爸每次都是把你抱起来,抱在怀里。你被同学欺负,爸爸去找人家家长。害怕你受委屈,爸爸天天去学校门口接你,这些你都忘了吗?琪呀……爸爸心寒,不想活了……让我死了吧,我死了你就高兴了。你就再也没有爸爸了,你就高兴了……”
“别说了,休息一会儿。我去给你办住院,尽快安排手术。”
黎明时做了手术,蓝琪在手术室外等候两个的小时,站起来、坐下、走一走,坐下……
蓝琪心情复杂。
准确的说是心情绞闹的不是滋味,各种坏情绪,恼火、埋怨、暴躁、伤心等等等……
快要把他逼疯了!
忍了一夜,早上八点多钟,他将父亲安顿好,雇了护工。
他开车直奔s科大,必须当面说清楚。
到了校门口拨通电话
“喂?”
“你出来一下,我在你学校大门外。”
“可现在9点,我马上要有比赛了。”
“请假,出来一趟!”
“我这是初试答辩,很重要!你等晚上见面或者电话里说,你是想问你父亲的事吧?咱们电话里说就行……”
蓝琪嗷一嗓子,“不行!为什么你的事从来都那么重要?女王殿下,我想见你一遍就那么难吗?”
蓝琪真的生气了!
她把他父亲打成那个熊样,一点都没有愧疚,还说自己什么课业重要,这是什么态度?
在一起这三个多月,蓝琪事事顺着她,去哪?几点?耽不耽误学习?一切都是围着她转,以她为重。
可是她呢?出了事一句道歉没有,还在那说什么学习!学习!
月月无奈,深吸了口气,还是答应了,“行,我出去。”
她跟老师请假二十分钟,急匆匆的往校门口跑。
这次论文答辩非常重要,她报名参加的那个学术大赛今天就是其中一场比赛。很多评委,还有省里的领导都来观赛。
一场真正的比赛,选手们要做好心理和身体上的备战。正常情况下,她根本就不应该跑出考场。
就因为是蓝琪召唤,她才破例出来。那么多评委看着,老师惊讶,拦都拦不住。
古天月一路疾跑,急火火的跑到跟前。
她呵斥带喘的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。
“蓝琪,我来了,你快说吧!我只有不到10分钟的时间。”
蓝琪也急切的想知道答案,沉着脸质问“我爸身上的伤是你打的?”
月月气喘着,承认了“是,是他先袭击我的。”
看她这样理直气壮,蓝琪恼了,“你出手太狠了吧!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爸,你怎么下得去手???”
听到蓝琪张嘴就指责的语气,月月也不高兴了,“是他找我麻烦,我是正当防卫!”
她好像很有理的样子,打伤人有理了?
丝毫没有服软,没有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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