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恩秀有些伤感,她知道,鄢百里和金爷能得知她的行踪,赵熙一定也可以。只是,他不想找她罢了。
金爷让手下莫南为鄢百里疗伤,并护送他回鄢家。
有金爷在身边,恩秀感到十分轻松,她觉得金爷就像一颗大树,可以包容她的一切,可以护佑她的安全。
金爷换回了锦衣华服,得知恩秀喜欢附近的那个小镇,他便立刻在这个小镇购置了一套别院。
恩秀推开别院的门,花花草草映入眼帘,恩秀心情大好,逛着逛着,看到前面有一个秋千架。
金爷微微一笑,“想荡秋千吗?我推你。”
恩秀摇了摇头,她其实是喜欢荡秋千的,可是,曾经推她的人是赵熙。
恩秀越过秋千架,看到假山和水池旁有一个木制的长廊。
她快步走了过去,坐在长廊下,缓缓闭上眼。
金爷笑了笑,走了过去,坐在她身旁,“还满意吗?”
恩秀闭着眼,点了点头,“幽静的别院,秋千,水池,长廊,只差一个木屋。”
“什么样的木屋?”金爷微微一笑。
恩秀缓缓睁开眼,用手比划了一下,不用太大,床要舒适,床边有书架,睡不着就拿一本出来,读来听。
“其他的呢?”
恩秀咬了咬手指,“还要有摇椅,有屏风,有棋桌。”
金爷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没想到,当天午后,金爷就找人过来修葺,晚上的时候,长廊尽头就是一座精致的木屋。
木屋前,还铺砌了一道花圃。
恩秀推开木屋,里面的陈设比她想的还要温馨,还要雅致。
她抬眸看了看金爷,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住在风景秀丽的小镇上,拥有一座合心合意的别院,每天可以去吃最爱的扬州炒饭配酸梅汤,天哪,韩秀秀,你真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。”恩秀嗤笑。
金爷暗道,“如果有来世,我也希望就这么安安静静过一辈子。”
“走吧,我们去吃扬州炒饭咯。”她拍了拍金爷的肩膀。
金爷突然捂着肩膀。
恩秀疑惑,“你受伤了?”
金爷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
夜里,一道黑影闪过,一位黑衣人飞身进入别院。
亭子里,金爷背手而立,神色严肃。
那黑衣人跪倒在金爷面前,“参见主公。”
金爷回头,从怀里掏出一张图,递给黑衣人,黑衣人双手接了过去。
“把它亲手交给太后,告诉她,在本王回去之前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“是。”
黑衣人消失不见,正如他来时一般,快如闪电。
金爷走出亭子,缓步走到木屋外,他望着木屋,静静的站在那。
恩秀看到窗子上的影子,她笑了笑,突然推开窗子,“金爷也睡不着吗?”
金爷笑了笑,“你也睡不着?”
恩秀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,金爷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恩秀抓了抓头发,“在秀秀落魄之时,金爷就像及时雨,给了我这么一个安乐窝,秀秀无以为报。”
金爷哼了一声,笑道,“太客套了。”
“那不如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恩秀笑了笑。
金爷挑眉,“故事?”
恩秀嘟嘴,“想听吗?”
金爷点头,“想听。”
恩秀抿了抿唇,“从前,有一个女孩,她过的很开心,有疼爱自己的爹娘,还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姐姐。可是突然有一天,她得知自己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,她的父亲是一个山匪。而且,她因为自己的身世被喜欢的男人践踏和嘲笑。于是,她决定复仇,机缘巧合下,那个山匪的义子喜欢上了她,她就利用他的感情和信任,出卖了所有人。”
金爷突然嗤笑,“我还以为那姑娘的复仇是对那个践踏和嘲笑她的男人呢。不该向他复仇吗?”
恩秀挠了挠头,笑了笑,“是啊。”
金爷微微垂眸,“深爱一个女人,是不会计较她的身世的。”
恩秀在木屋里醒来,有四个侍女已然守在门外,她们手里捧着水盆,衣裙和首饰。
见到木屋里有动静,齐齐拜道,“夫人。”
恩秀抓了抓头发,走过去开门。
“夫人,奴婢们是来伺候夫人洗漱的。”侍女们低眉顺眼,十分娴静,长的也算面容姣好。
恩秀暗道,“这个金爷,想的真是周到。只是昨天,不该给他讲那个故事。”
洗漱完毕,恩秀换上新的衣裙,侍女为她梳了个蓬松的发髻,戴上流苏发饰,瞬间美艳动人。
恩秀心情大好,“金爷呢?”
“金爷在练剑。”
恩秀走出木屋,看到院子里舞剑的金爷,又想起了赵熙。
金爷有三十多岁,比赵熙年长,相貌也远远不及赵熙的英俊。可是若是一般的女子,经历了情伤,遇到金爷这样包容体贴的男子,怕是也会考虑托付终身,但恩秀不是普通的女子,她知道自己心里真正爱的是赵熙。她不想,也不能为了感激而跟谁在一起。
“受了伤还练剑,金爷,你这么拼干什么?”恩秀呵呵一笑。
金爷收剑入鞘,他看了看眼前秀美动人的恩秀,“这件衣裙,喜欢吗?我为你选的。”
恩秀抿了抿唇,“挺喜欢的,谢谢。不过下次,我想自己选。”
金爷笑了笑,“先吃早饭,吃完,我带你去选。”
恩秀说想走走,金爷便与她在小镇上步行,有个卖花的小姑娘快步跑过来,“大爷,为你身旁的姑娘买束花吧。”
金爷刚想买,恩秀却摆了摆手,“不用买,我不喜欢花。”
金爷呵呵一笑,“不喜欢花的女子,很少见啊。”
“其实我只喜欢一种花。”恩秀撇了撇嘴。
“哦?什么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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