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断挂掉,关机。
陈流被打断,也一股子郁气。正想跟白芷说明天就回去,但白芷已经挂了。
咧唇无声笑了笑。
这一周,陈流的一个发小从国外回来,没多久又要飞走,去中东地区执行任务,那地方现在乱的,发小哭着说见了这一面可能就没下一面了,你们真不来跟我聚聚?
于是从小一起长大、但这几年都散在各地的好友纷纷回来,陈流也请了几天假,陪他疯了这么几天。
今晚在酒吧,没想到她会打电话过来,手机振动,拿出来看到来显,反应了几秒才接,那边就已经挂了。
他只好一边走去外面安静的环境,一边回拨。
第二通都是响了好久才接。
没立刻接她电话就有小情绪了,娇气。
久不见人回来、出来找人的萧瑜,看到他眉眼的那抹柔意,诧异了一下,但很快收敛,问他:“谁啊?”
陈流:“学校里的猫想我了,想得喵喵叫,黏人。”
萧瑜点点头,“大学校园是挺多流浪猫的,没想到你会在意它们、它们也会想你,很经常去喂吧?”
陈流噙笑,不说话。
只有一只呢。
回去酒吧的短时间里,陈流又打了两通回去,一通响了一声被挂,第二通关机了。
回到酒吧,一群好友打趣他,“谁的电话啊?出去打了这么久。”
萧瑜帮他回答:“他学校喂的猫想他了。应该是同样去喂猫的他同事或者学生打电话告诉他的。”萧瑜是真的这么理解的,而且很通很合理。
“不对,我们陈老师那个叫公私分明,下班后,绝对不接同事和学生,还有工作有关的电话,校长的都不接,有事就发短信通知他。”
“而且人家怎么知道猫想的是他?猫又不会说话。只有人会说话……再说,”发小之一目光落到陈流一大包的裤裆,坏笑,“猫会把我们为人师表诲人不倦的陈老师搞得这样?真会玩儿。”
视线昏暗,陈流穿的深色修长西裤,萧瑜一女的,又不好往男人那里去看。
但其他男性朋友,
在陈流一回来,单手插着口袋,坐下还交叠起长腿,分明在掩饰着什么的时候,就立马盯着他那里看了。
都是男人,不对劲的时候一下看懂。
“是同事还是学生?”
陈流摇头,喝着酒不说话。
但大家看他那正经、自持的‘不可说’神情,纷纷摇头,暗骂禽兽!
半是确认的提问:“学生?”
不做回应。
众人又鄙视又欢呼,“你终于把魔爪伸向学生了?老天有眼,陈校霸还是陈校霸,我就知道你就算教书育人了,也不可能过这种安分无趣的生活!”
话说这位校霸,当年考入教师行列的时候,一大群狐朋狗友都想戳瞎双眼。
陈流做老师?打仨儿成语——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丧尽天良!
接受现实后,又纷纷问他去哪所学校入职,我让我妹妹侄女外甥女blablablah还在读书的女性晚辈绕道而行!
可这两年,
他白天在学校,衬衫西裤一丝不苟精英模样,教师这份工作做得敬业专业,评职称次次优秀,也没搞办公室恋情和女学生。
晚上也还是抽烟喝酒一身痞气,衬衣扣子就没好好扣过。
“江老师,我明白你的想法了,我同意!”
小路站了起来,目光坚定,不再反对。
“江总,我也同意!”罗静举手,神色凝重。
“如果能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做点事情,又对我们公司整体发展有利,我没有任何意见!”桑云严肃道。
“心怀‘国之大者’,目光长远!江总,有您这样的领导掌舵者,是我们这些人的幸运!”梁永远感慨连连。
曾雨深吸一口气,望着江舟道:“江总,我错了!我想得太简单,没有考虑到大局。”
江舟摆摆手,笑道:“我们谁都没有错,在其位谋其政。你站在财务经理的角度考虑公司资金的调度使用非常正常。”
曾雨错愕问,“您不怪我吗?”
江舟笑吟吟看着她,反问道:“我怪你做什么?”
“能当着我的面强硬表达对我使用大额资金的质疑,我夸你还来不及呢,我要的就是你们这种对待工作认真的态度!非常好,继续保持!”
忠言逆耳利于行。
江舟不是一位独断专裁者,他能听得进员工的意见。
“谢谢江总您的理解,对于您要捐赠五十亿资金这件事,我同意!”曾雨郑重表态,不再阻拦。
“好!!!”大家全都笑了,齐齐鼓起掌来。
江舟也笑了,跟着大家一起鼓掌,并道:
“五十亿资金的动用,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协调和努力。既然我们通过这项提案,各部门请尽快为慈善募捐演唱会做准备,该上报官方有关部门的上报,该联系明星的联系,该选择场地的去看,该做宣传的宣传,有没有问题?”
“没有!”所有高管齐齐回答,声音响亮。
“好!散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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